採訪記錄:陳鍵源、謝宇程
謝宇程:在大學中,非系上主修的課程,對你有什麼樣的幫助?
除了專業科系的課程外我也很重視通識課程。我最有印象的通識課程是山中大學中山所經濟組印永翔教授的「經濟學概論」,印教授將這門課教得深入淺出,能讓經濟學白痴都懂,而且通識課的內容與財管系上的課程相同,完全不減損其深度,我雖然是外系學生卻也能了其它科系的主科----經濟學,之後的工作也因為這門 課而帶來更多不同的思考視角。
之後,我再修他的國際經濟學,是全英文授課,打開了解社會的視野。這讓我了解,通識課不該是營養學分,應該要很有深度。可惜這樣的例子太少見。大學是個多元學習的環境,我儘可能的參與不同領域的課程,畢竟世界一定比你想像中的還大,應該要趁著年輕不斷去學習更多知識,嘗試更多的事物。
只可惜國內的學生和學校並沒有非常重視通識課程,反觀有些歐美大學則是非常重視通識教育,甚至採用不分系入學,學生可以透過通識課程認識到更多元的知識,讓他們尋找自己的興趣,進而選擇自己的主修。國內學校的通識課程,卻嚴重的弱化而淪為「營養學分」,這不僅犧牲學生利益,對於社會是更大的的損失。
謝宇程:在大學畢業後,你怎麼選擇深造的研究所? 對你有什麼樣的幫助?
開文:
跨領域的開始是因為大學畢業前的專題,研究光學在皮膚細胞上的作用,使我對光學對生物體的影響產生興趣,也影響我之後碩士班的研究題目。碩士班我申請到「陽明大學生醫光電研究所」的第一屆。陽明大學本質上是醫學院,所有的系所都和醫學有關,在生醫領域的研究能力在國內是第一把交椅。榮總陽明團隊,是國內第一個團隊,完整解開一對人類染色體,是當時極大的成就。無論在期刊發表量、impact factor 等方面,在國內都有極優異的表現。現在因為和政大合作推動通識教育,所以兩校可交叉選通識課。
這個學程是當時的跨領域學程的創舉,招收一半「生醫背景的學生」與一半「物理/電機背景的學生」,然後互相去修對方的核心課程,從基礎學科中了解彼此,跨領域的研究中再讓不同背景的學生們合作完成研究和實驗,互相學習與交流彼此的經驗。我進這個研究所之前,對光電工程的理解是零,然而,在學習過程中,只要對光電工程領域有任何疑問,立即可以詢問身旁的同學,快速得到解釋指導,過程中才能真正了解怎麼從另一個專業的角度思考問題。我覺得這段時間我的學習速度非常快,在很短的時間內,強化了我對工程數學、電子學、光學的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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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宇程:你在研究所的指導教授,是什麼樣的人,給了你什麼樣的成長與啟發?
開文:
研究所指導教授是李超煌教授,李教授的專長是在光電工程,是近場光學顯微鏡的專家,在他的領域可謂獨步。他的實驗室之中,當時極大部分的學生也是這個領域,我是少數的生醫背景,非常有發揮的空間。教授很鼓勵我用自己原有領域的專長去做跨領域的結合。因為碩班前段的訓練和領域間的撞擊中,讓我想出一個感興趣的題目---- 結合光鉗技術(連結維基百科)去測量細胞內肌肉蛋白的彈性係數,從提出題目與實驗目的、自行架設出實驗平台,最後成功的完成實驗。
我記得李超煌教授和我們說過一件事:只要你手上有一個技術的突破,就可以從其中看到一個新世界。李教授本身的近場光學顯微鏡研究,和我們後來的光鉗研究,都是這樣的例證。就像虎克在顯微鏡上做出技術突破,所以成為發現細胞的第一人。光鉗技術當時雖然已經發展二十年,但是幾乎沒有被用在生命科學領域,這是個走在非常前端的跨領域研究,之後也可能運用在醫學上。例如,這個技術可以針對各別細胞進行供藥和醫療,對日後癌症的冶療可能有助益。碩士班的研究經驗為我帶來極大的衝擊,我更深刻地體會到跨領域整合的重要,而萌生了想繼續攻讀PHD的念頭。
李超煌博士他的指導教授,是國內光學第一把交椅的權威人物,汪治平先生。汪治平先生對學問的態度非常嚴格,極為重視科學邏輯和基礎根柢,他具備真正的科學家心態。汪治平先生非常注重教育訓練,在學生參與實驗室工作之前,都需要接受至少一星期的課程,專門教學生實驗室的工作規範與心態。有趣的是,汪治平先生本身是美術班出身,他連學生報告的powerpoint 都會要求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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